2020年3月7日 星期六

2020-03-07 洛城隨筆






近日臉書上某寫作團體由於政治意識的分歧,團體內三不五時就因為反中、挺中,反美、挺美的大字報形式話題而分成兩組針鋒相對的激辯,最後亦一如往常地要團體負責人出面斡旋,清理一些過激的言論、貼文,事件也如往常的暫時平息,但大家都知道這只是個暴風雨前的平靜而已,刮起大風暴的不均勻氣壓一直存在。

事後負責人又一如以往地重伸了寫作團體的宗旨,重伸與道不同不相為謀者「割蓆」,重伸公佈將假新聞、假視頻、人身攻擊、詛咒辱駡、污言穢語等等全部下架,以及再次強調「反共」並非「反華」。而這個強調只是負責人「代表」天下反共人士開宗名義將「反共」並非等如「反華」再向世人講述多一次而已,之所以說負責人是「代表」所有反共人士,是因為負責人已經說明他本身只是「恐共」,而不「反共」,所以基本上如果依他所說他不反共,他是不能越俎代庖代表所有反共人士來說項的,更何況他說出「反共並非反華」不是有什麼根據,而只是他個人「明白」得來而已。

看到寫作團體負責人從開始想左右逢源、左右通吃,到左右為難、左支右絀,最後不得不左右開弓、左右割蓆,實在也為他的為難而感到難過、難受。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只針對一方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關於「反共」並非「反華」的說法基本上是見諸於反共人士其立場被質疑時的聲明,每每說得振振有詞,但如果相對者提出「親華」亦非「親共」時他們又會大聲嗤之以鼻來否定,堅持認定「親華」就是「親共」,也許這種二分法就是做成包括寫作團體之所有左右爭執的來源。

「反共」與「反華」有這麼難區分嗎?要一而再地強調兩者的不同嗎?其實人人都可以從字裡行間、言行舉止上看得出來。

一位終生反共的國民黨元老于右任先生在台灣寫下一首《思鄉歌》:「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這種望鄉心切的悲鳴怎會是反華的論調呢?

台灣通俗歷史作家柏楊先生寫了一本《醜陋的中國人》,痛批浸滿醬缸文化的中國人,但所有讀者都看得出他是因為愛國才嚴厲批評中國人的陋習,是所謂愛之深、責之切。這當然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反華份子。

我們又來看看另外一些例子:

去年十月底英國爆出駭人聽聞的貨櫃車39名凍屍案,英國警方最初在未有證據之下不負責任地宣稱死者都來自中國,消息一經報導,反共者即如喝了雞血精神昂揚地急急齊起控訴中「共」的不是,及後證實死者全部都是來自越南,他們又依慣例顧左右而言他或若無其事的隻字不提。

有某逢中必反的網路媒體報導中美貿易協議簽署時的標題:「中美經貿戰第一回合中共慘敗,敬酒不吃吃罰酒!早知今日, 何必當初?」中美貿易戰中國輸了第一回合他們就那麼高興了?

自去年底由一種新型冠狀病毒引起的一場大型感染疫症爆發,由於最早的確診病例出現在中國湖北省武漢市,在一時未能作出定名之前世人暫時均以疫情爆發之地名以名之,稱為「武漢肺炎」,至20202月中旬,世界衛生組織(WHO)表示,此種在中國和世界多地造成疫情的新型冠狀病毒肺炎已經被正式命名為「COVID-19」,世衛總幹事說「有這樣一個名字是有意義的,它能避免外界使用其他可能表述不準確或者帶有污名化的名字」,換言之將疫症以地區命名是會有將地區污名化之慮。而在新型病毒有了專有名稱,世界一致引用該專有名稱之同時,很多別有用心的媒體、以及個人仍然堅持使用「武漢肺炎」一詞,有些人被疑問時還振振有詞地回答「日本有日本腦炎、德國有德國麻疹,又不見日、德抗議?中國人的玻璃心又碎滿一地」。是耶?非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種人你要說他們不反華是不是太委屈他們了呢?

對於近三四十年中國的發展與進步,全世界有目共睹,而這些人從來隻字不提,寫了很多東西,寫了很多大字報,但只說中國的不好,從來不會說中國的好,他們打從心眼裡恨不得中國立刻四分五裂,恨不得外國聯軍立刻再佔領北京,如果這種人不是反華,那什麼人才是呢?

中國的發展得來不易,引伸出來的問題當然還很大,困難仍然很多,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該責備時要責備,同時該肯定的亦需肯定,若只是天天辱駡中國、天天詛咒中國,你會相信他只是反共而已嗎?

要區分「反共」或「反華」很簡單,只說中國的不好,將中國的不好盡量放大,或者想盡辦法無中生有去盡量唱衰中國,卻從來不說中國的好的人,就是反華的人。

要不要對號入座悉聽尊便。


魯凡 2020.03.07



2 則留言:

charlesngo56@gmail.com 提到...

此文章切中要害,擲地有聲。

Kenny Pam 提到...

@Charles Ngo,謝謝賜言。